【朝耀】A Song of You(七夕贺文)

终于赶上了……匆忙而来的七夕贺文,退圈歌手朝x业余作曲家耀,设定胡掐

叙述非常随便,懒懒散散不想捉虫,就当听人唠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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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伙子,唱得真好听。”

明明是清朗的嗓音,话尾的上扬却透着故作老成的调笑。他抬起眼,看到那黑发青年偏过头来,扬唇一笑,一对琥珀石般的眸子纯粹而明亮,在伦敦街头一闪一闪的昏暗灯光下折射出斑斓的灿金色,掺和着点点笑意。眉眼弯起,一晃起来就像是生了魂,碎金如银河般肆意流转,耀眼无比。

或许这样的光华对于蹲在街头无家可归的落魄小子来说太过强盛,以至于他就这么顿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说不上话来。黑发青年看出他的窘迫,轻笑着敛下眉眼,拨弄着怀中吉他的琴弦。零零散散响起的单调弦音打破深夜街头的沉寂,几声泻过,那双手突然变化指法,如同慵懒的天鹅舞者骤然飞扬起华丽的舞蹈,枯燥的音符拼凑成一段真正的乐章,让他的双眼瞬间亮起,骨子里的共鸣驱使着他忘却一切而专注聆听。

乐音骤然停顿,他向不负责任的奏乐人投去不满的目光,在看到对方似笑非笑的神情时又反应过来,不禁面红耳赤,心里祈祷着黑夜能为他的窘迫增添庇护。亚洲青年歪着头看他,散落的黑色碎发遮在脸颊,却遮不住那对在夜色中依旧明亮的眸子。

“我叫王耀。”那个人突然说道,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浅浅地勾着嘴角,“先生,我想给您写歌。”

 

亚瑟·柯克兰从梦中惊醒。

顾不上一片混沌的思绪,他猛然坐起身来,大口地喘着气。窗外是尚且昏暗的天色,属于夜晚的星星仍在,只是日光的余晖已然点亮了天边。他闭上眼,梦里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依旧安静而专注地看着他,挥之不去。

床边传来兽类的呜咽声,将亚瑟带回到现实。被惊醒的大金毛支起身子,将脑袋枕在床沿,瞪着一双绿眼睛委屈地看着自家主人。

“嘿,May,好姑娘,看看你的毛给睡成什么样了……”

亚瑟无奈地揉了揉床边的狗头,话音刚落却忽然顿住,想了想,又伸手揉了揉自己一头杂乱的金毛,顿时哑然。

“呜汪!”金毛冲着主人欢快地吠了几声,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甩甩头就跑出卧室,留下亚瑟一人坐在床上呆愣了半秒,接着便是爆发的怒吼:“给我回来,狗崽子!!”

“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神经?”伴随着欢快的狗叫,踩着高跟鞋的英国淑女出现在卧室门口。罗莎颇为嫌弃地打量了床上的人一番,抹上蔻丹的食指虚空点在亚瑟身上,从唇瓣中吝啬地挤出一句评价:“睡得像狗。”

“……不要用高跟鞋毁了我的地毯。”向来刻薄的英国男人把一腔怨气咽下,不冷不热地吐出一句话,胡乱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掀开被子跳下床。“你这么早来我这儿干什么?”他拿起叠在椅子上的衬衫走进浴室。

“还不是为了解决你那堆破事儿?”听着浴室里响起的水声,罗莎靠在门口,没好气地挑起眉,“突然就宣布退出娱乐圈,你是不知道自己名气多大?不知道你的那些粉丝遍布天下?你倒好啊,丢下烂摊子跑到私宅这边窝藏,你就不考虑一下作为经纪人的我和公司的心情吗?”

“反正你们能解决啊。”懒懒的嗓音伴随着哗哗的水声,模糊而漫不经心,“而且我早就有准备吧?大的通告都没接,那些零零碎碎的赔上违约金就是,演唱会也是最后一场了,粉丝们我也交代过了……”

“交代个屁!你那种‘交代’跟点火有什么区别?”饶是淑女也忍不住爆了粗口,“你的迷妹们都要疯了好吗?为了你的那个人……嗯……你的故事。”接近话尾,罗莎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含着犹豫的意味。

浴室的水声骤停,一片水雾中,亚瑟擦着头发,一听到罗莎的话,不禁眯眼笑了起来。

“可那就是事实啊……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被突然岔开话题的罗莎愣了愣,下意识地思考起来:八月九号……似乎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也不是相熟之人的生日。

“是七夕。”

“What?”

突然蹦出的另一种语言让罗莎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却看着那换好衣服的英国男人推开浴室门走出来,拎起椅背上外套的同时随手捞起桌上花瓶里的一只玫瑰,冲着她眨眨眼。

“中国情人节。”他扬起嘴角,那弧度是从未有过的愉悦和兴奋,“现在,我要去见我的小情人了。”

 

亚瑟·柯克兰早年还是伦敦街头驻唱的落魄小子,在某年的平安夜里独自坐在广场上抱着吉他唱了一首谁也没听过的歌,被行人录了视屏发到社交网站上,一夜之间便冲到了点击量的榜首,被最大的唱片公司一眼盯上,从此走入公众视线,一路攀升。

视屏里的他只是一身不起眼的黑大衣,拢着一条墨绿色的围巾,在飘着雪的平安夜里不禁显得单薄,只是那怀里的一把简单的木吉他似乎驱散了所有的寒冷。金发的小伙子独自靠坐在长椅上,微垂着头,任由身边人来人往喧嚣不断,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双手懒懒地拨弄着琴弦,指尖流泻出的调子似乎具有独特的魔力,仅仅是简单的一段前奏,就让不少行人忍不住侧目。

而他似乎对身边的变化全然不知,顺着那流水般的乐音开口,轻轻吟唱。清朗的嗓音和着舒缓的调子,穿插在平安夜的来往人群中,游荡在广场上斑斓炫目的灯光里。初时浅唱低吟,似是对情人最深情的蜜语;音律跳跃间又猛然转向高昂,似是对圣主的最高赞颂。他高唱着,闭上眼毫无保留地宣泄着一腔热情,却不知自己的声音已经渗入人心。驻足的行人越聚越多,手机录制视屏的人忍不住挤在最前头。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围观的人们一片寂静,他才像如梦初醒,抬起头惊讶地环视周围的人,最终目光落在摄像的人身上。

镜头终于记录下这位年轻人的面貌。夹杂着细雪的金色碎发略微遮住了眼,他仰起头,挂着绅士的礼貌微笑,一双深邃的绿眼睛闪着疑惑。

“Hello?”他歪了歪头。

 

时隔多年,亚瑟·柯克兰不知道唱了多少首经典的歌曲,却从来没有再次唱起当年平安夜广场上惊艳四方的那首歌。每场演唱会都有粉丝对他提出这个特殊的要求,而亚瑟总是浅笑着回避:“那首歌有着特殊的意义,而今天它已经不必被提起。”

然而粉丝们的好奇心和行动力总是不容小觑。有人专门分析了那首歌的歌词蕴意甚至是亚瑟演唱时的神态和情感,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那是一首情歌,只给独特的一个人。亚瑟本人对此只是置之一笑,从未回应,直到他的最后一次个人演唱会。

演唱会接近尾声的休息时段,亚瑟换下繁复的演出服,套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搬着一把高脚凳就大大方方地坐到了舞台的中央,拎着话筒坦然面对场下的千万观众。突如其来的怪异行为让台下的粉丝们惊愕又好奇,也让工作人员措手不及。

“也许你们都听过我最初的那首歌,但我猜没人知道那首歌的名字。”他懒懒地坐在高脚凳上,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谈话,说起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不急不缓地展开叙述,“你们猜得没错,那是一首情歌,只唱给一个人。”

台下扬起嘈杂的喧闹声,印着亚瑟·柯克兰名字的荧光牌大力挥舞着,而他只是浅笑着弯起眉眼,像是怀念着什么,平淡地叙述着:“一个中国人,长头发,声音比我好听得多。那首歌,是他作的曲,我听到的时候非常惊艳。当然,我猜他写这首曲子的时候没想把它变成情歌,那是我的错,我填了词……如果你们想听,我可以多说一些。这不是娱乐八卦,是我私人的故事。”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安静而平淡,想起往事时浅浅勾起的嘴角让人缓下了心。就像是他的歌声,含着影响人心的包容力。观众们逐渐静下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你的故事我们都会聆听!请讲吧!”

亚瑟笑了。他握着话筒的手松了松,又再次握紧,这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

“……在我最落魄也是最叛逆的日子里,抱着一把破吉他饿着肚子蹲在街头声嘶力竭,却不屑于讨要几个子儿填饱肚子。这大概也是年轻时的愚蠢倔劲。直到有一个晚上,也许是凌晨,同样是平安夜,街上没有一个人。我蹲在巷子里躲着冷风无聊地玩吉他乱唱歌,回头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似乎是回忆起当时的惊吓和狼狈,亚瑟忍不住轻笑一声,“他一直站在我身边,听着我发疯似得一会儿嘶吼一会儿低吟,我都觉得自己像个疯子,但他只是微笑着看着我,说了一句:‘嘿小伙子,唱得真好听。’

“现在回头想想我不禁感觉好笑,他的那张漂亮的娃娃脸看起来比我还小,也不知道这调戏似得老成口吻是哪来的。只是当时的我还是没见识,一对上那双比琥珀还纯粹的眼睛就什么都说不出来,真是逊爆了。他好像什么都看得出来,拨弄着吉他。说实话,也许我就是个挑剔刻薄的音乐疯子,但在听到他弦音的一刹那,我发现自己瞬间沉迷在这样奇妙的音乐里!明明像是随心弹出的杂乱无章的调子,拼凑在一起居然能有抓住人心的魔力,就像……好吧,我就不再喋喋不休地赞美了。当一切突兀地归于平静的时候,他认真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先生,我想给您写首歌。’

“我不知道过程如何,但我们在一起了。不要怪我夸张,我深陷在他的世界里,连自己一丝一毫的意识都把握不住。感谢上帝让我遇见他,他自称是工作以外的业余作曲家,但他是个真正的天才,是真正的魔术师,一切枯燥的声音在他的手下都能变成奇妙的调子,就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就着厨房里的锅碗瓢盆给我演奏,以此为条件把我轰出了厨房……你们都知道老牌影帝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对我的厨艺作何评价,他现在就坐在第一排22号。当然我绝对不会承认他那明显带有个人偏见的夸大其词的说法,但令我苦恼的是我的魔术师也这么看待我,死也不让我进厨房,真是辜负我的一番厨艺特训。”

台下哄然大笑起来,坐在第一排的弗朗西斯一直皱着眉头听,一说到这个也是绷不住笑得花枝乱颤,被亚瑟狠狠瞪了一眼。

“他从宠物店抱回一只狗,金毛,漂亮的姑娘,取名叫May,没错就是我那只。抱回来的时候还是三月,我问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他只是冲我笑,说了一个中文单词,‘眉毛’。”

观众们对突然出现的中文一脸迷茫,只有弗朗西斯一个人笑得更欢,毫无偶像包袱地捂着肚子。亚瑟咬咬牙,拧着眉毛闷声补充到:“May,眉,眉毛,eyebrow的意思。”

“噗……哈哈哈哈哈哈!!”罗莎还在台下为了被打乱的演唱会进程忙得焦头烂额,一晃神就听到这么个段子,忍不住跟着一众观众笑出声来,也忘了自己该干什么。

“大概也就是那段时间,磨平了我的锋芒棱角和年轻气盛。我不再见我的那帮朋友,认真地找了个工作,甚至想好了要跟他这么在一起一辈子。他的灵感好像怎么也用不完,日常里就写下很多曲子,总喜欢强迫我唱。看着他眨着眼睛嘟囔着喜欢我唱歌的样子,我就无论如何都没法拒绝。说实话我更喜欢他琢磨着曲子边弹边哼的时候,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像清亮亮的泉,流进你的耳朵里,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

“我曾经问过他是否想把自己的歌投给唱片公司,毕竟那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而且我相信他完全可以受到赏识,可他很严肃地拒绝了。他认真说话的时候会盯着你的眼睛,专注得像忽略全世界只看着你一个人,让你感到无从躲避,只能回望那双过分耀眼的琥珀眸子。他说,他从前写歌作曲只是为了自己开心,不想招惹什么是非,更不想受到束缚。而遇到我之后,他就只想给唯一一个人写歌了。

“我猜那一刻我的脸肯定烧得通红,不然他怎么会笑得那么开心,让人生气又无奈。我默默想着好吧,这可是你说的,你一辈子只能给我写歌了,逃也逃不掉。只是初见时说好的那首歌他却迟迟不肯拿出来,一问起来总神神秘秘说没完成。

“事实上,他还是逃掉了。

“那年临近圣诞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张谱子,让我填词。我想我知道这是什么了,这份提前的圣诞礼物简直不能让我更兴奋,而我盘算着该如何赶着在平安夜还给他一份同样惊喜的圣诞礼物。也许是我太过情绪高昂,以至于忽略了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现在想来真是愚蠢,明明那么明显,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却不再敢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

“于是有了那一年的平安夜。我在广场上等着他,我相信他能领悟到我留下的提示,而我要做的只是安静地等待。因为填词匆忙,在他来之前我打算练习一下,兴奋又期待的情绪填满了我,使我根本顾不上场合。我认真地唱,他给我写的专属于亚瑟·柯克兰的歌,我为他唱的属于他一辈子的歌。

“直到我反应过来,从围观的人群中逃离,我才发现他并没有来。那一刻我感到不妙,心底是从没有过的惊慌,就连我当初流落街头饿到接近晕厥的时候都没有恐惧成那样。我狼狈地跑回家,发现公寓里冰冷得空无一人。他走了,给我留了一条信息,该死的信息,‘我回国了,对不起。’”

偌大的会场内寂静一片,没有人知道该说些什么,唯独台上孤零零一人独坐的男人依旧是那样平淡的语气,将他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那一晚的,也想不起第二天中午从酒瓶堆里醒来时,拿起手机就看到热点推送上出现我的视屏,那一刻究竟是什么心情。第三天我就接到了唱片公司的消息,鬼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也许就是社区保留的信息,毕竟广场就在我们家附近。我没有犹豫地答应了,我知道这是他最厌恶的道路。但是那个时候我是恨他的,非常恨。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抛下我。

“他真的是太狠太决绝,走的时候把自己的东西都给全部丢掉,费尽心思抹除自己的痕迹,却忘了他留在我手中的一把木吉他和一沓潦草的曲谱。公寓是他租的,我用公司预付的钱交了违约金,把一切家具都变卖,把吉他和曲谱带走,压在箱底。

“我拒绝回想关于他的事。但随着时间过去,我发现自己的恨意慢慢消散,甚至开始怪罪自己太过迟钝,不能分担他的痛苦,直到最后也什么都没发现。我还是会忍不住翻出那些曲谱,即使不看也能哼出那些调子,抱着那把不算好的吉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我明白了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能控制,有很多话不能说出口,有很多矛盾导致错过,也有很多人只能怀念。我为那些曲子填词,唱给所有人听。我想他有一天也能听到,也会忍不住胡思乱想,想到有趣的就勾着嘴角憋不住地笑,想到难过的就敛下眉目沉默不语,然后会怀念,会遗憾,会想着自己也曾爱过一个毛毛躁躁的粗眉毛的英国小子。每当这样无厘头地幻想,我就会很惋惜地对自己说,看啊,你怎么还是这么爱他。

“但我还是不肯唱那首歌,最初的那一首。我固执地认为那首歌只能唱给他听,如果他不想听到,我就不会再唱。

“这就是我全部的故事。我不在乎明天的媒体会如何报道,因为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登上舞台。非常抱歉,我热爱你们每一个人,愿意为你们献上无数好的音乐,也愿意跟你们分享我自己的故事。但是这一次,对不起,我要离开了。”

 

观众席里,有些年轻的小姑娘已经忍不住压抑着哭泣,更多的人是为了亚瑟最后的话而无比惊讶。罗莎被吓得没了主意,弗朗西斯依旧深深地皱着眉头,不言不语。

台上的男人沉默了半晌,突然再度开口,一字一句:

“但是,你们知道吗,错过不代表永恒的遗憾。人们永远不知道自己将遇到什么样的幸运,也不知道原本以为错过的人,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当你与什么人失之交臂两相掉头而愈走愈远,记得回头望一望。也许那个人并没有离开,只是跟在你的后头,而你没有发现。

“现在我该说明白了,欢迎我的魔术师来到现场,尽管你以为我没能发现你。麻烦了,罗莎,帮我把吉他拿上来。”

突如其来的话语转折让所有人呆愣在原地,包括被点到名的罗莎。亚瑟站起身来,面带微笑,扫视全场,却也没刻意看向某个方向。“抱歉吊足了你们的胃口,但我可不想现在暴露他。作为给你们花费时间聆听我无聊故事的补偿——”他依旧笑着,一双绿宝石般的眼睛在舞台灯光下无比明亮。率先反应过来的罗莎将吉他粗暴地丢了上去,被亚瑟快步冲到台沿一把捞住。

“我的经纪人小姐真是太粗暴了。”他故作不满地撇撇嘴,“那么,接下来的这首歌,作为最后的礼物,同时唱给某位先生——快把你脸上的表情收一收,太明显了。这首歌的名字,叫《YAO》。”

“我不知道该如何拥抱你,你是我唯一的光,耀眼无比。”

 

王耀坐在广场喷泉的大理石边沿上,有些怨念地望着不远处被占领得满满当当的长椅。不是他不想坐,鬼知道这里为什么突然有那么多人,大多是年轻的小姑娘,围着广场上一模一样椅子拼命照相,真不知道那有什么特殊意义……噢等等,也许他知道是为什么了……该死的演唱会,该死的亚瑟·柯克兰!

耳机里传出记忆中最深刻的嗓音,深情的音律,唱着他想象了无数次的那首以他命名的曲子。这可是live版,最近距离录下的,还要怪某人在散场时特地把想逃跑的他给堵在角落,一顿接近野兽的啃咬纠缠后不由分说塞到他手里。

“回去给我反复听,补上过去五年的空挡,给我听着睡觉……不许拒绝我。”金发绿眼的大型金毛犬毫无风度地挂在他身上,啃着他的耳朵嘟嘟囔囔,任性的话语里隐约透着委屈和不确定的犹豫,让人揪心。

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是他的错。王耀叹了口气,忽然觉得眼睛酸涩,只能将脸埋到双膝间。突然,一声欢快的狗吠钻入耳畔,他本不想抬头,却感觉那叫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坚定果断却不禁透出一股子急迫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抬眼,却只来得及看清那人一把扒下口罩的动作,眼前闪过的一双深邃的绿眼睛,便被不由分说地堵上了唇。

“抱歉,久等了……哭什么呢。”

微烫的指尖温柔地抹去眼角的液体,王耀安心地闭上双眼,伸手环上来人的脖子。

“对不起。”模糊的音节自贴合的唇缝泻出,却被回以更霸道的侵占。

“还能说话?闭嘴啊你。”

“混……呜……”

 

“嘿姑娘们快看那边喷泉!有没有觉得那个金发的帅哥很像我们家亚瑟!!”

“不是吧,还在亲热呢……等等,那个人……黑色长头发的,中国人?!!!”

“不会就是……!!!”

王耀猛然把身上的人推开,惊慌地环顾四周:“卧槽你也不看看场合,现在怎么办?”

被迫离开温柔乡的亚瑟舔舔嘴角,用余光望到不远处跃跃欲试的年轻女孩儿们,一脚踢上身边金毛的狗屁股,引起一声愤怒的狗吠。王耀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拉起,僵硬的双脚像是一瞬间注入了力量,不自觉地奔跑起来。紧紧抓着自己右手的人回过头来,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灿烂笑容。

“还能怎么样?跑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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